日前，國務院正(zheng)式印發了《打(da)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》（以下簡稱《三年行動計劃》），對未來三年國家大氣汙染(ran)防治工作進行部署。三位專家就其中有關問題回答了記者提問。
問：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又被稱為《大氣十條》二期，普遍認為是為承接《大氣十條》而發布的。那麼《大氣十條》目標完成情況(kuang)如何？是否對各省進行考核？考核結果如何？
王金南（生態環境部環境規劃院院長，中國工程院院士）：2013年，國務院發布《大氣汙染(ran)防治行動計劃》（以下簡稱《大氣十條》），著重強化以細顆(ke)粒(li)物（PM2.5）為重點的大氣汙染(ran)防治工作，為當(dang)前和今(jin)後一段時間的工作指明了方向。《大氣十條》實施5年來，在黨中央、國務院堅強領導下，各地區各部門各單位思想統一、態度堅決、行動有力，紮實推進各項政策措施。初(chu)步建立齊抓共管的治理格局，產業、能源結構得(de)到優化，重點行業和領域治理力度不斷(duan)加(jia)大，環境法治保障(zhang)更加(jia)有力，大氣環境管理能力穩步提升。《大氣十條》確定的45項重點工作任務，全部按期完成。
《大氣十條》要求，到2017年，全國地級及以上城市可(ke)吸入顆(ke)粒(li)物（PM10）濃度下降10%以上，京津冀、長三角、珠(zhu)三角等區域PM2.5濃度分別下降25%、20%、15%左右，其中北京市PM2.5年均濃度控製在60微克/立方米左右。監測數據顯示，2017年，全國地級及以上城市PM10平均濃度比2013年下降22.7%；京津冀、長三角、珠(zhu)三角等重點區域PM2.5平均濃度分別比2013年下降39.6%、34.3%、27.7%；北京市PM2.5年均濃度降至58微克/立方米。全麵完成《大氣十條》確定的環境空(kong)氣質量改善目標。
根據《大氣汙染(ran)防治行動計劃實施情況(kuang)考核辦法（試行）》（國辦發〔2014〕21號）的要求，生態環境部會同發展改革委(wei)等部門，對全國31個省（區、市）貫徹實施《大氣十條》情況(kuang)進行考核。經考核，北京、內蒙古、黑龍江、上海、浙江、福建、山東、湖北、湖南、海南、四川、貴州、雲南、西藏、青海等15個省份考核等級為優秀(xiu)；天津、河北、遼寧、吉林、江蘇、廣東、重慶、新疆等8個省份考核等級為良(liang)好；山西、安徽、江西、河南、廣西、陝西、甘肅、寧夏等8個省份考核等級為合格。
下一步，各地要全力貫徹落實打(da)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，持續推動產業、能源、運輸、用地結構調整，抓好重汙染(ran)天氣應(ying)對，全麵深(shen)入開展大氣汙染(ran)防治工作，共同推動環境質量持續改善。
問：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目標設定是怎麼考慮的？保衛(wei)戰目標與《大氣十條》、“十三五”約束性指標存在什麼關係？
王金南：為落實黨中央、國務院要求，我部編(bian)製了打(da)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，6月27日由國務院正(zheng)式印發，其中提出環境空(kong)氣質量目標：“經過3年努力，大幅減少主要大氣汙染(ran)物排放總量，協同減少溫(wen)室(shi)氣體排放，進一步明顯降低PM2.5濃度，明顯減少重汙染(ran)天數，明顯改善環境空(kong)氣質量，明顯增強人民的藍(lan)天幸(xing)福感。到2020年，二氧化硫、氮氧化物排放總量分別比2015年下降15%以上；PM2.5未達(da)標地級及以上城市濃度比2015年下降18%以上，地級及以上城市空(kong)氣質量優良(liang)天數比率達(da)到80%，重度及以上汙染(ran)天數比率比2015年下降25%以上”。
上述目標設定主要考慮幾個方麵：一是要貫徹落實十九大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(yi)精神(shen)，確定“源頭防治”和“四個明顯”；同時延續《大氣十條》以顆(ke)粒(li)物濃度降低為主要目標、同時降低重汙染(ran)天數的思路，促進環境空(kong)氣質量的總體改善。二是要求完成《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(di)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》確定的環境空(kong)氣約束性目標，“十三五”約束性指標已提出2020年環境空(kong)氣質量和汙染(ran)物排放總量目標，生態環境部已將目標分解至各省（區、市），各省（區、市）已將目標納入各自“十三五”環保規劃，並將目標進一步分解至市。三是考慮到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時間與“十三五”剩餘時間重合，再設立新的目標會對地方目標指標製定、分解、考核、重點任務設定等工作造成混亂。因此，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對各省（區、市）和重點區域都不再設立新的量化目標，要求各地完成“十三五”約束性指標。
問：北京市作為大氣汙染(ran)防治工作的重點，能否完成《大氣十條》目標曾受到廣泛關注。請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北京市的目標是如何設定的？
王金南：《大氣十條》要求2017年北京市PM2.5年均濃度達(da)到60微克/立方米左右，2016年中國工程院組織開展的《大氣十條》中期評(ping)估顯示，完成該目標形勢(shi)極為嚴峻(jun)。為此，黨中央、國務院做出了一係列決策部署，北京市和各相關部門、相關省市開展了大量工作，而且工作措施的力度、效果大幅超出了任務要求，全國和北京市最後超額完成了《大氣十條》目標任務。
在看(kan)到成績的同時，我們也要看(kan)到大氣汙染(ran)防治工作進入了攻(gong)堅階段，產業結構偏重、能源結構偏煤、產業布局偏亂、交(jiao)通運輸結構不合理等多重壓力，導致我國大氣汙染(ran)物排放總量大、排放強度高，經濟總量增長與汙染(ran)物排放總量增加(jia)尚未脫(tuo)鉤。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上述問題尤其突出，大氣汙染(ran)物排放強度達(da)到全國平均水平的4倍以上，大氣汙染(ran)防治任務更加(jia)艱(jian)巨。因此，大氣治理必然是一個長期而艱(jian)巨的過程，我們既要打(da)好攻(gong)堅戰，又要打(da)好持久戰，結合國家產業能源結構調整升級、城市精細化管理等政策實施，多地區、多部門共同發力，多措並舉，不斷(duan)深(shen)化大氣汙染(ran)治理工作，促進環境空(kong)氣質量的持續改善。
雖然北京市2013-2017年期間本市空(kong)氣質量明顯改善，但距離國家標準(zhun)和市民期盼(pan)、首都功(gong)能定位仍有較(jiao)大差距。隨著治理工作的深(shen)入，也出現了新的問題。最新源解析結果表明北京市各排放源排放量都在下降，PM2.5各主要來源占比呈現“兩升兩降一凸(tu)顯”特征，移動源、揚塵(chen)源貢獻率上升，燃煤和工業源貢獻率下降，生活麵源貢獻率進一步凸(tu)顯。北京市大氣汙染(ran)防治進入新的階段，燃煤汙染(ran)基(ji)本得(de)到控製、機動車為主導的汙染(ran)特征更加(jia)突出、工業生產型汙染(ran)與生活消費型汙染(ran)並重。因此，北京市空(kong)氣質量進一步改善需要精準(zhun)施策、需要強化聯防聯控。
《北京城市總體規劃(2016年—2035年)》提出2020年PM2.5年均濃度56微克/立方米左右目標，這與“十三五”空(kong)氣質量約束性目標一致，三年行動計劃要求北京市環境空(kong)氣質量改善目標應(ying)在“十三五”目標基(ji)礎(chu)上進一步提高。下一步，我們將督促、指導北京市及周(zhou)邊省市進一步加(jia)大治汙力度，深(shen)入開展區域聯防聯控，切實降低汙染(ran)排放強度，力爭(zheng)取得(de)更大的改善目標。
問：產業結構調整進入深(shen)水區，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在這方麵有什麼部署和安排？
王金南：我國產業結構依然偏重，以京津冀及周(zhou)邊6省市（北京、天津、河北、山西、山東、河南）為例，國土麵積僅占全國7.2%，消耗了全國33%的煤炭，生產了全國43%的鋼鐵、45%的焦炭、31%的平板玻璃、19%的水泥、60%的原料藥、40%的農藥，原油加(jia)工量占全國28%。京津冀及周(zhou)邊、長三角、汾渭(wei)平原等區域單位國土麵積煤炭消費量是全國平均水平的4-6倍。且重化產業圍(wei)城現象突出，對當(dang)地環境空(kong)氣質量產生重要影響。同時，在城鄉結合部、鄉鎮和廣大農村(cun)地區，存在大量“散亂汙”企業，嚴重汙染(ran)環境、擾亂市場秩(zhi)序、擠(ji)占發展空(kong)間，“劣幣驅逐良(liang)幣”現象十分突出。
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將產業結構優化調整作為推動我國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突破口，具體內容包(bao)括(kuo)：
一是優化產業布局。通過“三線一單”編(bian)製工作明確禁止和限製發展的行業、生產工藝和產業目錄；加(jia)快城市建成區重汙染(ran)企業搬遷改造或關閉退出；重點區域禁止新增化工園區，加(jia)大現有化工園區整治力度。
二是嚴控“兩高”行業產能。重點區域嚴禁新增鋼鐵、焦化、電解鋁、鑄造、水泥和平板玻璃等產能；修訂《產業結構調整指導目錄》，加(jia)大落後產能淘汰(tai)和過剩產能壓減力度。
三是將“散亂汙”企業及集群綜合整治工作推向全國，開展拉網式排查，建立管理台賬(zhang)，實施分類處(chu)置，重點地區率先完成。
四是深(shen)化工業汙染(ran)治理。嚴厲打(da)擊違法排汙，持續推進工業汙染(ran)源全麵達(da)標排放；針(zhen)對過去工業企業汙染(ran)管控薄弱環節，如無(wu)組織排放、VOCs治理等，強化全過程管控，推進治汙設施升級改造。針(zhen)對汙染(ran)排放量較(jiao)大的鋼鐵等行業，推動實施超低排放改造。
五是大力培育綠(lv)色環保產業。發展節能環保、清潔生產、清潔能源產業，培育一批高水平、專業化節能環保服務公司，推動綠(lv)色產業發展和產業綠(lv)色化發展，培育新的增長動能。
問：為什麼將能源結構調整作為打(da)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的重要工作，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在此方麵有什麼部署和安排？
王金南：我國能源結構以煤為主，清潔化利用水平仍偏低，結構性汙染(ran)問題突出。我國煤炭消費量大、集中使用率低，重點區域煤炭消費強度高。全國20%左右煤炭用於無(wu)任何環保治理措施的農村(cun)取暖和不能穩定達(da)標的中小型燃煤設施。目前，“2+26”城市和汾渭(wei)平原地區散煤消費約6000萬噸，1噸散煤大氣汙染(ran)物排放量是1噸電煤的10-15倍。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、長三角、汾渭(wei)平原等重點地區單位國土麵積煤炭消費量是全國平均水平的4-6倍。因此，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將加(jia)快調整能源結構、構建清潔低碳(tan)高效能源體係作為重要舉措，堅持發展非化石能源與清潔高效利用化石能源並舉，著力補齊資源環境約束、質量效益不高、基(ji)礎(chu)設施薄弱等短板。主要措施包(bao)括(kuo)：
一是有效推進北方地區清潔取暖。2020年采暖季前，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、汾渭(wei)平原的平原地區基(ji)本完成生活和冬季取暖散煤替(ti)代。
二是重點區域繼續實施煤炭消費總量控製。到2020年，全國煤炭占能源消費總量比重下降到58%以下。北京、天津、河北、山東、河南五省（市）煤炭消費總量比2015年下降10%，長三角地區下降5%，汾渭(wei)平原實現負(fu)增長。推進煤炭集中使用、清潔利用，重點削(xiao)減非電力用煤，提高電力用煤比例，2020年全國電力用煤占煤炭消費總量比重達(da)到55%以上。
三是加(jia)大燃煤鍋(guo)爐(lu)和爐(lu)窯(yao)整治力度。縣級及以上城市建成區基(ji)本淘汰(tai)每小時10蒸(zheng)噸及以下燃煤鍋(guo)爐(lu)，重點區域每小時65蒸(zheng)噸及以上燃煤鍋(guo)爐(lu)全部完成節能和超低排放改造；加(jia)快淘汰(tai)中小型煤氣發生爐(lu)。
四是提高能源利用效率。繼續實施能源消耗總量和強度雙(shuang)控行動。推動北方采暖地區城鎮和農村(cun)住房節能改造。
五是加(jia)快發展清潔能源和新能源。到2020年，非化石能源占能源消費總量比重達(da)到15%。加(jia)大可(ke)再生能源消納力度，基(ji)本解決棄水、棄風、棄光問題。
問：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如何做到既順應(ying)人民群眾渴望藍(lan)天的期盼(pan)，又保障(zhang)北方群眾取暖過冬等基(ji)本的民生？
王金南：清潔取暖和溫(wen)暖過冬都是民生工程，兩個民生都要保障(zhang)。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(di)14次會議(yi)上指出，推進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，關係北方地區廣大群眾溫(wen)暖過冬，關係霧霾天能不能減少，是能源生產和消費革命、農村(cun)生活方式革命的重要內容。實踐已經證明，散煤治理對改善空(kong)氣質量至關重要。2016-2017年，“2+26”城市完成“煤改氣”“煤改電”470多萬戶，去年冬季北京市PM2.5濃度大幅降低，根據專家團隊的測算結果，散煤治理貢獻率達(da)40%左右。同時，清潔取暖也深(shen)受老百姓歡(huan)迎(ying)，改變了千百年來農村(cun)取暖以燃燒煤炭或薪柴為主的生活方式，屋裏幹淨了，不用半(ban)夜起床添煤了，極大提高了生活品質。
《三年行動計劃》將有效推進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作為打(da)贏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重要措施予以部署，要求集中力量重點推進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、汾渭(wei)平原散煤治理，到2020年采暖季前，在保障(zhang)能源供應(ying)的前提下，平原地區基(ji)本完成生活和冬季取暖散煤替(ti)代。
為確保政策積極穩妥、循序漸進，既順應(ying)人民群眾渴望藍(lan)天的期盼(pan)，積極推進散煤治理，又保障(zhang)群眾溫(wen)暖過冬，使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工作實現環境效益、社會效益雙(shuang)豐收，《三年行動計劃》也作了細致安排部署。在技術路線上，提出堅持從實際(ji)出發，宜電則電、宜氣則氣、宜煤則煤、宜熱則熱，各地因地製宜選擇采取多樣化清潔取暖方式，不局限於“煤改氣”，減輕(qing)氣源保障(zhang)壓力。為防止出現“氣荒”，強調抓好天然氣產供儲銷體係建設，加(jia)大天然氣供應(ying)量和管網互聯互通建設。為確保取暖民生，明確新增天然氣量優先用於城鎮居民和大氣汙染(ran)嚴重地區的生活和冬季取暖散煤替(ti)代，重點支持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和汾渭(wei)平原，並強調“煤改氣”堅持“以氣定改”，確保老百姓用得(de)上。同時，加(jia)大政策支持力度，擴大中央財政支持清潔取暖試點範圍(wei)，完善相關價格政策，確保老百姓用得(de)起。
問：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提出，積極調整運輸結構，大幅提升鐵路貨(huo)運比例，請問治理大氣汙染(ran)為什麼要調整運輸結構？在優化調整交(jiao)通運輸結構方麵，已經取得(de)了哪些工作進展？運輸結構調整的重點是什麼？
丁焰（生態環境部機動車排汙監控中心副主任）：我國交(jiao)通運輸結構不合理。2017年，全國公路貨(huo)運占76.8%，鐵路貨(huo)運僅占7.7%。特別是，主要港口集裝箱海鐵聯運比例僅約2％，遠低於世(shi)界平均20％的水平。從單位貨(huo)物周(zhou)轉來看(kan)，公路運輸能耗和汙染(ran)物排放量，分別是鐵路運輸的7倍、13倍。根據大氣細顆(ke)粒(li)物源解析結果，機動車特別是柴油車已經成為許多大中城市的首要汙染(ran)源。從全國情況(kuang)看(kan)，柴油貨(huo)車保有量占全國汽車的7.8％，但排放的氮氧化物和顆(ke)粒(li)物分別占汽車排放量的57.3％、77.8％。因此，調整貨(huo)物運輸結構，增加(jia)鐵路貨(huo)運量，減少柴油貨(huo)車使用是治理大氣汙染(ran)的重要舉措。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提出了具體目標要求：計劃到2020年，全國鐵路貨(huo)運量比2017年增長30%，其中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增長40%、長三角地區增長10%、汾渭(wei)平原增長25%。
按照黨中央、國務院決策部署，全國運輸結構調整工作正(zheng)在積極穩步推進，京津冀及周(zhou)邊地區已經取得(de)初(chu)步成效。一是天津港等環渤海港口煤炭集疏(shu)港運輸實現“公轉鐵”。2017年10月1日零時起，環渤海港口煤炭運輸全部改由鐵路集疏(shu)港。據觀測，經由北京延慶的運煤貨(huo)車日均減少3500-4000輛，同比減少50％，每年可(ke)降低沿線區域細顆(ke)粒(li)物2微克/立方米。二是全國鐵路貨(huo)運占比扭轉多年連續下滑趨勢(shi)。2017年，全國鐵路貨(huo)運量占全社會貨(huo)運量的比例由2016年的7.6％提升到2017年的7.7％，提升0.1個百分點，扭轉了2005年以來鐵路貨(huo)運占比連年下滑趨勢(shi)。三是相關部門單位和地方積極推進運輸結構調整。發展改革委(wei)牽頭研究(jiu)製定京津冀地區交(jiao)通運輸結構調整方案，交(jiao)通運輸部印發《關於全麵深(shen)入推進綠(lv)色交(jiao)通發展的意見》，鐵路總公司積極推進唐山地區礦(kuang)石疏(shu)港運輸。北京、天津、河北、山東等地開始(shi)積極推進大宗(zong)貨(huo)物運輸“公轉鐵”。
按照黨中央、國務院決策部署，我部正(zheng)在積極配合交(jiao)通運輸部等部門研究(jiu)製定全國運輸結構調整方案。運輸結構調整的主要任務是，推進大宗(zong)貨(huo)物、集裝箱及中長距離貨(huo)物運輸從公路轉向鐵路，加(jia)快提升鐵路貨(huo)運量，提高鐵路貨(huo)運比例。運輸結構調整的工作重心是“三西”地區（山西、陝西和內蒙古西部）煤炭外運和沿海沿江港口集疏(shu)運組織。主要采取四方麵措施：一是加(jia)快推進鐵路貨(huo)運幹線和專用線建設，強化組織管理，大幅提升鐵路運能。二是加(jia)大公路貨(huo)運車輛超限超載治理力度，推進貨(huo)運車型標準(zhun)化，推動道路貨(huo)運行業提質增效、規模化發展。三是充分利用互聯網信息，推動多式聯運加(jia)快發展，降低道路貨(huo)車空(kong)駛率。四是出台激勵與約束並舉的政策措施，采取財稅費等市場化措施積極引導，通過督促考核等手段努力推動。
問：機動車汙染(ran)成為一些地方的重要汙染(ran)來源，《藍(lan)天保衛(wei)戰三年行動計劃》對機動車汙染(ran)防治進行了係統部署，請問近年機動車汙染(ran)防治取得(de)哪些進展？還存在什麼問題？下一步如何深(shen)入推進？
丁焰：近年來我國機動車保有量快速增長，產銷量已連續九年保持世(shi)界第(di)一。2017年產銷量分別達(da)到2901.5萬輛、2887.9萬輛，均占全世(shi)界的30％左右。全國機動車保有量已達(da)到3.10億輛，其中汽車2.17億輛。汽車保有量仍在以每年2000多萬輛的速度增加(jia)，預計將在2020年位居世(shi)界第(di)一。由此帶來的機動車汙染(ran)物排放量居高不下，四項汙染(ran)物排放量達(da)到4000多萬噸，已成為大氣汙染(ran)的重要來源。細顆(ke)粒(li)物源解析表明，北京、上海、廣州、深(shen)圳等特大型城市的移動源排放已成為細顆(ke)粒(li)物的首要來源，占比分別為45%、29.2%、21.7%和52.1%。
